“好好好,好一句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!”
王忠一连说了三个好字,看着沈青的目光多了一丝激动和慈祥。
他等这一天,足足等了三年!
沈将军,有后了!
“我虽然年纪大了,可还提得动刀,杀得了人!”
“谁想动他,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说话间,王忠一步上前,别看他将近半百的年纪,那气势却吓人得很。
身后一十八人,也齐齐一步上前。
轰!
整个将军府跟着颤动,仿佛有千军万马崩腾而来,压得赵金莲两人喘不过气。
“一群狗东西,反了!”
“你们……给我上,动手弄死他啊!”
“废物,都是废物,我就是养一群狗,都比你们强!”
任凭赵老夫人骂得多难听,家丁们大眼瞪小眼,愣是不敢上,甚至跟没看见一样扭头就走。
开玩笑,这些家伙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。
他们一个月拿几百文死工资的牛马,拼什么命啊!
“姓沈的,你,你到底想怎样?”
没了家丁撑腰,赵老夫人瞬间怂了,屁股捂得更紧。
赵金莲吓得躲到她身后,紧紧捂着屁股,生怕沈青也给她来一下。
“不怎么样,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!”
沈青语气淡淡,冷漠的面容不容置疑:“贱人,听好了!限你今天之内,把你赵家的垃圾人,垃圾东西全部扔出将军府!”
“我沈家千亩良田,十二家商铺,还有这三年的所有盈利,必须一个铜板不落的交出来。”
“从这一刻开始,将军府,是我沈青说了算。”
“谁要是敢占着我家房子不走,或者偷偷藏一个铜板,我保证,下场会比刚才还惨百倍。”
冰冷的话语,让奶孙两浑身哆嗦,心里更是翻起了滔天海浪。
“沈青,你,你想跟我和离?”
沈青冷哼道:“和离?贱人,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”
“你们两个,以后都不许踏出将军府半步!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,你们所仰仗的东西,在我面前完全不堪一击。”
“什么所谓的狗屁京城三杰,给我提鞋都不配!”
“我要让你们后悔,让你们恐惧,连晚上睡觉,都只敢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”
“用你们的后半辈子,来赎罪!”
和离、或者一刀砍了,都太便宜她们了。
而且自己初来乍到,还没有彻底掌控局势,不能冲动。
沈青要慢慢的折磨她们,直到还清欠自己和娘亲的债为止!
“你,你敢!”
“这些良田、商铺、全都是我们的,你有什么资格收回去?”
“要滚,也是你们滚出去!”
赵金莲浑身哆嗦,赵老夫人急得直跺脚!
她赵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,全靠着这些良田和商铺养活。
沈青这是要断了她们的活路啊!
没门!
啪!
沈青毫不留情,一巴掌将赵金莲扇倒在地,嘴角吐血!
“你们的?抢?”
“呵呵,我发现你们不但无耻,还极其不要脸!”
“你们这三年吃的,穿的,住的,哪一样不是我沈家的?”
沈青砰的一声打开铁盒,拿出里面的文书。
“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,那些良田,商铺,全都是陛下赏赐给我爹的,你哪来的脸占为己有?”
“要是不服气,咱们现在就到陛下面前说道说道!你们,敢吗?”
只一句,赵老夫人瞬间虚了。
赵金莲到嘴边的话,也生生咽了下去。
陛下的文书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谁也没那个胆子否认。
这些她们当然也知道。
否则她三年前又怎么会嫁给这个废物?又何必这么费劲的打压这母子两?
为的就是有一天,能光明正大的把将军府的一切都据为己有。
然后当做嫁妆,风风光光的嫁入陈家。
原本只需要再等一个月,这些就都能实现。
可谁能想到,沈青会在这个时候硬气起来了?
该死!
赵金莲脸色变了又变,咬牙道:“就算是这样,你凭什么将我们禁足?”
“就凭我的地盘,我做主!”
沈青冷哼道:“忠叔,交给你了,他们要自己不体面,那就劳烦你帮他们体面!”
王忠点头,淡淡瞥向赵金莲和赵老夫人:“请吧,别让我难做!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!”
“你们……”
赵金莲奶孙牙齿都咬碎了,却也只能无奈妥协。
“沈青,这笔账我记下了!”
“等一个月后陈公子科举高中,我要你百倍的还回来!”
沈青不屑一顾,一脚踹在赵金莲屁股上:“好啊,我等着那一天!”
做完这些,沈青把娘亲接回了原本的房间,又把将军府的丫鬟、下人,全都换了一遍,顺便把赵金莲的娘家人全都赶了出去。
那些平时仗着赵金莲撑腰颐指气使惯了嘴硬的,就直接打一顿。
有不服气的,打成残废扔出去。
沈青就这脾气,谁也不惯着。
他要让所有人知道,将军府的天变了。
赵金莲已经是过去式,现在是他沈青说了算!
第二天一大早,王忠就送来一副请柬,是陈家的喜宴!
不用猜,这肯定是赵金莲的手笔。
“沈青,这摆明了是鸿门宴,实在不行就不去了吧!”
王忠微皱着眉提醒。
这三年赵金莲把持了将军府所有事物,无论大事小事,都是赵金莲出面,以致沈青被安了个耙耳朵惧内的头衔,一直被嘲笑到现在。
王忠这么做,也是为了他好!
沈青却笑着道:“忠叔,我将军府,可从来不怕他陈家!”
王忠眼眸一亮:“好好好,这才有你爹的气魄!可惜蹉跎了三年,否则绝对可以沙场建功,将沈家发扬光大!”
沈青笑着点头:“忠叔,会有那一天的!”
王忠叹息着摇头:“我已经老了,真有那一天,恐怕也提不动刀了!”
“那可未必!”
沈青表情严肃,语重心长:“忠叔,廉颇老矣,善能饭否啊!”
“廉颇老矣,善能饭否!”
王忠喃喃一声,布满风霜的眼角一红,竟然落下几滴泪来。
随后擦去眼泪,仰天大笑。
“沈大将军英年早逝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,如今将军后继有人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啊!”
这一幕,让沈青肃然起敬!
前身何德何能,让你们受尽屈辱保护三年?
半个时辰后,沈青独自一人来到陈家府邸。
陈哲的爷爷陈明先,是上一任太傅,官居正一品。
虽然因为纵容子女胡作非为,他自己又生性好色,时常强抢民女,导致风评不太好。
可毕竟身份摆在那,如今以八十岁高龄纳第十二房小妾,前来道贺的达官显贵也是络绎不绝。
在门口迎客的陈哲一副书生打扮,正和几个狐朋狗友相谈甚欢。
见到沈青,顿时似笑非笑的迎上来:“咦,这不是沈公子吗?难得今日亲自赴宴,莫不是耙耳朵炖得太烂,没得吃了?”
“哈哈哈!”
身后的公子哥们纷纷跟着嗤笑,目光鄙夷。
他们虽是官家的公子少爷,可小时候没少被前身欺负。
毕竟沈跃飞还在世时,前身那可是妥妥的京城一霸。
如今物是人非,他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,或是家里红旗不倒,屋外彩旗飘飘。
见到窝囊吃软饭的沈青,自然免不了一顿嘲讽。
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,沈青扫了一眼就懒得理会,也不屑理会。
交了请柬要进门,却被陈哲拦下。
“慢着!”
“沈公子难得大驾光临,如此特殊的客人,又岂能走寻常路?”
在狐朋狗友戏谑的目光下,陈哲掀开一旁的狗洞。
指了指里面,玩味道:“沈公子,请吧!”